第30章 迷途 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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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迷途 16
“我跟你樣是魂穿，阿呆。”．
淺藍色的領域鏡子般碎裂, 五條悟已經將眼罩重新戴好，帶著三個學生笑意盈盈地走出來。老式居民樓早就被碾成了一片廢墟。而這一代區域都被晦暗不明的帳所覆蓋, 皎潔的月光被擋在外部, 照不進一絲一毫。
七海建人走上前, 朝對方點了點頭：“辛苦了。”
五條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：“噢，也辛苦你了, 七海。”
“不會，我所做的畢竟只有引導居民避難, 以及下一張帳而已。硬要說的話, 也不過是這個工作時間實在是太陰間了罷了。”七海建人說著看了一眼手表, 又將視線移向青年手裏的咒靈頭, “這是？”
五條悟擡了擡漏瑚的頭：“禮物，要嗎？”
七海建人義正辭嚴地拒絕道：“我不要。”
五條悟說著把漏瑚的頭當做籃球拋了拋：“拿去問點事情，問完再祓除。”
七海建人早已對對方這種不把特級當特級的游刃有餘習以為常, 但依然感到十分頭疼。他伸出手問道：“送到哪裏？”
“哎, 別。”五條悟唰地擡起手, 讓青年的手撲了個空，“這東西燙手, 我去送就行。再怎麽也是只特級咒靈，但凡腦袋噴個火、流點巖漿什麽的，也不太好。”
漏瑚幽幽地說：“不趁現在把我祓除，你們會倒大黴的。”
“隨便你放狠話。”五條悟淺笑著說，“哪怕你被救走一百萬次, 覆活一千萬次, 我都能把你的頭擰下來。”
漏瑚狠狠地瞪著青年, 將牙磨得嘎吱作響：“乳臭未幹的小鬼——”
五條悟聽了大笑一聲：“這句話真的是在罵我嗎？回旋鏢羞辱到你身上去了吧, 哈哈。你這麽弱，沒想到嘴皮子也不太行啊。”
七海建人太陽穴禿禿地跳，這一人一頭散發出來的殺氣足以震懾到周圍任何一個非特級咒術師。他只好率先插嘴，一字一頓道：“前輩。”
五條悟的註意力果然立刻轉向了他：“你叫我什麽？這也太動聽了再叫我一遍？”
七海建人眼皮一跳：“五條。”
五條悟一邊點頭一邊將手放到耳朵前，湊近青年瘋狂暗示道：“嗯嗯，五條什麽？”
“五條悟。”
“別啊！你們從以前就不愛叫我前輩，快多叫兩聲補償給我！”
七海建人卻忍不住擔憂，趁機低聲問道：“如月君呢？”
“他沒事。我提前把他從領域中放出去了，現在應該是躲在什麽地方。過會等帳解除了，八成就會跟野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溜出去吧，我跟他說可以睡地下室。”五條悟說著單手叉腰，活動了一下脖子，“畢竟他那個身份，被高專這邊看到還是不太方便。他自己倒是無所謂，是我建議的。”
“如月。”漏瑚沈聲道，“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跟你們混在一起的？”
“你猜？”五條悟笑說，“別急，等到了封印室，我會一點一點和你聊的。我可是拷問的專家，你今夜無眠噢。”
“您什麽時候成了拷問專家？”七海建人蹙眉，“您要親自上？”
“嗯，我親自上。”五條悟點點頭，“還有我是全能啊，做什麽不能被尊稱一句「專家」？我就是五邊形戰士、六邊形……哎，不如叫我圓形戰神？你懂吧，多邊形的邊數越來越多，形狀就會趨近於圓形，我不就是那種程度的無敵嗎。”
七海建人長嘆一口氣：火頁。
伊地知潔高走過來，低聲提醒道：“七海先生，帳可以解除了。”
“好。”七海建人點頭，擡手一揮，帳如灰色幕布被掀起，月光終於得以灑入。
廢墟後方有一個殘影掠過，五條悟隔著眼罩瞥了一眼那個方向，無奈地輕笑。
那正是逃出來的如月時雨。
七海建人沒有看到，對五條悟說：“對了，關於吉野順平，我有事情要和您談。”
如月時雨飛到百裏開外鉆入一個小巷子，這才打了個響指解除了馬甲的控制模式。薄霧拂開少年的外形，露出青年高挑的原貌。
六道骸打了個哈欠，慢悠悠地走回黑曜。
地下室。
黑暗中，骸梟用鳥喙優雅地理順羽毛，側躺在地上的少年其睫毛輕顫，系統聲從蛤蜊形狀的耳環中傳來。
【緊急任務，守護：吉野順平，已完成，死亡節點已銷毀。】
【緊急任務報酬到賬，共計：一億五千萬；真人抹殺任務報酬：十億。兩個馬甲盲盒將以彭格列匣子的形式於十分鐘後發放。】
死亡節點產生的原因果然是真人。
如月時雨睜開雙眸，眼睛一時適應不來漆黑無光的環境。但他並沒有點燃死氣之火去照明，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楞神。
骸梟問他：“累了？”
少年活動了一下手指，說：“嗯，有點挫敗。”
“休息吧，我走了。”
“好的，辛苦您了。”
骸梟低笑兩聲隱去了身形，空蕩蕩的對練室裏只剩下少年一個人。
對練室沒有窗戶，可能是由於沒有開排氣扇，少年因為些許的缺氧和疲憊而有些昏昏欲睡。直到耳環傳出聲音，他才在極淺的睡眠中驚醒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reborn。”如月時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起來，“還沒睡呢？”
“多虧你們這陰間的任務時間。”
“這個已經有人吐槽過了。”如月時雨說著走出對練室，打開地下室的燈接了杯水喝。想來虎杖悠仁會直接回高專宿舍，而五條悟一時半會也回不來。反正他也經過了五條悟「隨便出入地下室」的許可，便大大方方地鳩占鵲巢。
【獎勵：馬甲盲盒，開始傳送，請稍後。50%……】
如月時雨背靠廚房吧臺看著眼前逐漸成型的彭格列匣子，問：“這次怎麽有匣子？”
“傳送起來美觀而且快捷，和zip壓縮包一個概念。上次系統升級的時候，入江正一增加的。”
【100%，傳送完畢。】
“上次？”如月時雨眨眨眼，伸手接住自由落體的兩個小匣子，“可是之後骸先生來的時候，也不是匣子的形式啊。”
“那是上上次升級，上次升級是前天，我沒告訴你。”
“？”如月時雨放下水杯，“不是說好每次更新都會告訴我？”
“太麻煩了。”reborn打了個哈欠，“你之前不是鬧著要升級補償嗎，過會就會送去，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哎不，等一下，說清楚，什麽補償？升級了什麽？！”如月時雨問完等了片刻，耳環那頭一片寂靜。
少年敲了敲耳環，須臾猛敲吧臺：“可惡他又掛斷了！”
他先將匣子收好，把水杯洗幹凈，走回客廳才開始打量兩個盲盒。他一向是玩游戲攢不起石頭的類型。一旦能十連抽就管不住那只手，是死活攢不到一百連領低保的典範。
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隨便拿了一個匣子，剛要開啟盲盒，就聽到耳環突然發出聲音。
【正在傳送，請稍後。】
如月時雨茫然地歪頭看向身側逐漸顯形的馬丁靴，十分眼熟。
莫非這就是reborn說過的系統升級補償？
那明顯是一個少年的身形，如六道骸同樣自下向上宛如3D掃描，只是這人明顯比六道骸性子暴躁不少，頭還沒掃描出來，一只手就猛地前伸抓住了如月時雨的腦袋，甚至有發力的兆頭。
明明還沒有頭，想來也看不見他。可這也太精準了？
如月時雨瞳孔地震，盲盒吧嗒一聲落到沙發上。他抓住對方的手痛苦面具：“等等，等等？！為什麽我的馬甲都想著把我殺掉並取締？！這合理嗎！”
“好久不見，十一代目。”
聽到聲音的那一刻，如月時雨猛地打開對方的手開始全力沖刺，卻被那人精確地抓住後領重新丟回沙發上。
已經顯形完畢的褐發少年分明在笑，卻怎麽看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，殺氣騰騰地盯著差點被帽衫領子勒死而幹咳的少年。
如月時雨把衣領向前一扯，喝道：“你想殺了我嗎！五十嵐焰！”
名為五十嵐焰的少年，其劉海還挑染了一撮紅色，看起來中二又不良。他挑眉，將沙發上的盲盒放到桌子上坐下，翹起二郎腿說：“本事越來越大了，能跑到別的時空。”
如月時雨悲傷地為自己正名：“都說了找藍波哥、找藍波哥，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麽都針對我！”
五十嵐焰將胳膊搭到沙發背上，說：“誰讓你沒能逃掉十年火箭筒。”
如月時雨委屈至極地高呼：“所以說全彭格列沒有人能躲得過那東西！”
五十嵐焰上下掃了一眼對方，並沒有任何傷疤：“不過，看來你過得還不錯。”
少年卻是一僵，強顏歡笑地說：“嗯。”
五十嵐焰和如月時雨自小相識，彼此的微表情更是一眼就能看穿。
他本想揉揉對方的頭，又覺得肉麻，心裏頭膈應。手終是伸到對方身後，把衣服的帽子一把扣到對方頭上，甚至狠狠扯下兩邊的繩子，綁成了一個大蝴蝶結。
如月時雨頓時眼前一黑，只能看到帽子口的縫隙透過來的光：“hello，sir？你幹什麽？小學生嗎？”
五十嵐焰移開視線，口是心非道：“我只是看膩了你這張臉。”
如月時雨張牙舞爪：“哇你這個馬甲真的不知天高地厚。我雖然不敢對骸先生動手，但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敢制裁你！”
五十嵐焰聽了卻是一怔，問道：“等等，你不會還以為我是馬甲吧？”
帽子擋住大半張臉的如月時雨也是一歪頭：“那不然呢？”
五十嵐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扶著額頭說：“reborn先生也是，真就什麽都不和你講啊。”
“什麽？”
他看著對方一問三不知的樣子，暴躁地撓了撓頭。難怪reborn先生一開始不同意他插手，光是看對方這故作快活的樣子就上火，更不用說任務內容了。
算了，沒受傷就行。他無奈地想著，終是隔著帽子狠狠揉了一把對方的頭。
“我跟你一樣是魂穿，阿呆。”
如月時雨不再動彈，迷茫與不解令他大腦當機，緩緩打出的一排問號簡直能具象化。
“不是，你們在搞什麽？”他的聲音染上絕望，“我以為你們在研究怎麽把我帶回去，居然還把人往這邊送？”
“噢，我是自己說要來的，我怕你一個人不行。”
“你有病吧！”
啪。
最終五十嵐焰還是沒管住自己的手，給了自家boss後腦勺一巴掌，又被對方來了個頭槌嗑到下巴上。
五十嵐焰：“哈哈，不錯，要做十一代目的沒有這點反射神經怎麽能行。”
如月時雨解開繩子把帽子扯下，急忙解釋道：“等一下，我不是故意的？！你從後往前拍，我往前一倒就？！”
他看對方泛紅的下巴瞳孔地震，立刻決定拔腿就跑：“reborn！退貨！退貨！”
五十嵐焰本來沒在意，看到對方逃進對練室的背影就手癢，感覺不抓不行。
話又說回來，雖然他自知自己是有口是心非的臭毛病不假。但是對方這死活聽不懂的樣子也著實讓人上火。
【作話】
五十嵐：我怕你一個人不行。（譯：怕你一個人太累，我來幫你。）
但這個「不行」，怎麽看都是五十嵐的鍋目前出場的十一代人員：
大空：如月時雨（kisaragi’shigure），喜歡亂跑（時：？）。
嵐守：五十嵐焰（igarashi’homura），一般負責抓時雨，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大概是二哈貓（什麽恐怖物種？）和鏟屎官（暴戾ver.）的關系，也是殺到大的竹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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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樣是魂穿，阿呆。”．
淺藍色的領域鏡子般碎裂, 五條悟已經將眼罩重新戴好，帶著三個學生笑意盈盈地走出來。老式居民樓早就被碾成了一片廢墟。而這一代區域都被晦暗不明的帳所覆蓋, 皎潔的月光被擋在外部, 照不進一絲一毫。
七海建人走上前, 朝對方點了點頭：“辛苦了。”
五條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：“噢，也辛苦你了, 七海。”
“不會，我所做的畢竟只有引導居民避難, 以及下一張帳而已。硬要說的話, 也不過是這個工作時間實在是太陰間了罷了。”七海建人說著看了一眼手表, 又將視線移向青年手裏的咒靈頭, “這是？”
五條悟擡了擡漏瑚的頭：“禮物，要嗎？”
七海建人義正辭嚴地拒絕道：“我不要。”
五條悟說著把漏瑚的頭當做籃球拋了拋：“拿去問點事情，問完再祓除。”
七海建人早已對對方這種不把特級當特級的游刃有餘習以為常, 但依然感到十分頭疼。他伸出手問道：“送到哪裏？”
“哎, 別。”五條悟唰地擡起手, 讓青年的手撲了個空，“這東西燙手, 我去送就行。再怎麽也是只特級咒靈，但凡腦袋噴個火、流點巖漿什麽的，也不太好。”
漏瑚幽幽地說：“不趁現在把我祓除，你們會倒大黴的。”
“隨便你放狠話。”五條悟淺笑著說，“哪怕你被救走一百萬次, 覆活一千萬次, 我都能把你的頭擰下來。”
漏瑚狠狠地瞪著青年, 將牙磨得嘎吱作響：“乳臭未幹的小鬼——”
五條悟聽了大笑一聲：“這句話真的是在罵我嗎？回旋鏢羞辱到你身上去了吧, 哈哈。你這麽弱，沒想到嘴皮子也不太行啊。”
七海建人太陽穴禿禿地跳，這一人一頭散發出來的殺氣足以震懾到周圍任何一個非特級咒術師。他只好率先插嘴，一字一頓道：“前輩。”
五條悟的註意力果然立刻轉向了他：“你叫我什麽？這也太動聽了再叫我一遍？”
七海建人眼皮一跳：“五條。”
五條悟一邊點頭一邊將手放到耳朵前，湊近青年瘋狂暗示道：“嗯嗯，五條什麽？”
“五條悟。”
“別啊！你們從以前就不愛叫我前輩，快多叫兩聲補償給我！”
七海建人卻忍不住擔憂，趁機低聲問道：“如月君呢？”
“他沒事。我提前把他從領域中放出去了，現在應該是躲在什麽地方。過會等帳解除了，八成就會跟野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溜出去吧，我跟他說可以睡地下室。”五條悟說著單手叉腰，活動了一下脖子，“畢竟他那個身份，被高專這邊看到還是不太方便。他自己倒是無所謂，是我建議的。”
“如月。”漏瑚沈聲道，“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跟你們混在一起的？”
“你猜？”五條悟笑說，“別急，等到了封印室，我會一點一點和你聊的。我可是拷問的專家，你今夜無眠噢。”
“您什麽時候成了拷問專家？”七海建人蹙眉，“您要親自上？”
“嗯，我親自上。”五條悟點點頭，“還有我是全能啊，做什麽不能被尊稱一句「專家」？我就是五邊形戰士、六邊形……哎，不如叫我圓形戰神？你懂吧，多邊形的邊數越來越多，形狀就會趨近於圓形，我不就是那種程度的無敵嗎。”
七海建人長嘆一口氣：火頁。
伊地知潔高走過來，低聲提醒道：“七海先生，帳可以解除了。”
“好。”七海建人點頭，擡手一揮，帳如灰色幕布被掀起，月光終於得以灑入。
廢墟後方有一個殘影掠過，五條悟隔著眼罩瞥了一眼那個方向，無奈地輕笑。
那正是逃出來的如月時雨。
七海建人沒有看到，對五條悟說：“對了，關於吉野順平，我有事情要和您談。”
如月時雨飛到百裏開外鉆入一個小巷子，這才打了個響指解除了馬甲的控制模式。薄霧拂開少年的外形，露出青年高挑的原貌。
六道骸打了個哈欠，慢悠悠地走回黑曜。
地下室。
黑暗中，骸梟用鳥喙優雅地理順羽毛，側躺在地上的少年其睫毛輕顫，系統聲從蛤蜊形狀的耳環中傳來。
【緊急任務，守護：吉野順平，已完成，死亡節點已銷毀。】
【緊急任務報酬到賬，共計：一億五千萬；真人抹殺任務報酬：十億。兩個馬甲盲盒將以彭格列匣子的形式於十分鐘後發放。】
死亡節點產生的原因果然是真人。
如月時雨睜開雙眸，眼睛一時適應不來漆黑無光的環境。但他並沒有點燃死氣之火去照明，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楞神。
骸梟問他：“累了？”
少年活動了一下手指，說：“嗯，有點挫敗。”
“休息吧，我走了。”
“好的，辛苦您了。”
骸梟低笑兩聲隱去了身形，空蕩蕩的對練室裏只剩下少年一個人。
對練室沒有窗戶，可能是由於沒有開排氣扇，少年因為些許的缺氧和疲憊而有些昏昏欲睡。直到耳環傳出聲音，他才在極淺的睡眠中驚醒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reborn。”如月時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坐起來，“還沒睡呢？”
“多虧你們這陰間的任務時間。”
“這個已經有人吐槽過了。”如月時雨說著走出對練室，打開地下室的燈接了杯水喝。想來虎杖悠仁會直接回高專宿舍，而五條悟一時半會也回不來。反正他也經過了五條悟「隨便出入地下室」的許可，便大大方方地鳩占鵲巢。
【獎勵：馬甲盲盒，開始傳送，請稍後。50%……】
如月時雨背靠廚房吧臺看著眼前逐漸成型的彭格列匣子，問：“這次怎麽有匣子？”
“傳送起來美觀而且快捷，和zip壓縮包一個概念。上次系統升級的時候，入江正一增加的。”
【100%，傳送完畢。】
“上次？”如月時雨眨眨眼，伸手接住自由落體的兩個小匣子，“可是之後骸先生來的時候，也不是匣子的形式啊。”
“那是上上次升級，上次升級是前天，我沒告訴你。”
“？”如月時雨放下水杯，“不是說好每次更新都會告訴我？”
“太麻煩了。”reborn打了個哈欠，“你之前不是鬧著要升級補償嗎，過會就會送去，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哎不，等一下，說清楚，什麽補償？升級了什麽？！”如月時雨問完等了片刻，耳環那頭一片寂靜。
少年敲了敲耳環，須臾猛敲吧臺：“可惡他又掛斷了！”
他先將匣子收好，把水杯洗幹凈，走回客廳才開始打量兩個盲盒。他一向是玩游戲攢不起石頭的類型。一旦能十連抽就管不住那只手，是死活攢不到一百連領低保的典範。
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隨便拿了一個匣子，剛要開啟盲盒，就聽到耳環突然發出聲音。
【正在傳送，請稍後。】
如月時雨茫然地歪頭看向身側逐漸顯形的馬丁靴，十分眼熟。
莫非這就是reborn說過的系統升級補償？
那明顯是一個少年的身形，如六道骸同樣自下向上宛如3D掃描，只是這人明顯比六道骸性子暴躁不少，頭還沒掃描出來，一只手就猛地前伸抓住了如月時雨的腦袋，甚至有發力的兆頭。
明明還沒有頭，想來也看不見他。可這也太精準了？
如月時雨瞳孔地震，盲盒吧嗒一聲落到沙發上。他抓住對方的手痛苦面具：“等等，等等？！為什麽我的馬甲都想著把我殺掉並取締？！這合理嗎！”
“好久不見，十一代目。”
聽到聲音的那一刻，如月時雨猛地打開對方的手開始全力沖刺，卻被那人精確地抓住後領重新丟回沙發上。
已經顯形完畢的褐發少年分明在笑，卻怎麽看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，殺氣騰騰地盯著差點被帽衫領子勒死而幹咳的少年。
如月時雨把衣領向前一扯，喝道：“你想殺了我嗎！五十嵐焰！”
名為五十嵐焰的少年，其劉海還挑染了一撮紅色，看起來中二又不良。他挑眉，將沙發上的盲盒放到桌子上坐下，翹起二郎腿說：“本事越來越大了，能跑到別的時空。”
如月時雨悲傷地為自己正名：“都說了找藍波哥、找藍波哥，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麽都針對我！”
五十嵐焰將胳膊搭到沙發背上，說：“誰讓你沒能逃掉十年火箭筒。”
如月時雨委屈至極地高呼：“所以說全彭格列沒有人能躲得過那東西！”
五十嵐焰上下掃了一眼對方，並沒有任何傷疤：“不過，看來你過得還不錯。”
少年卻是一僵，強顏歡笑地說：“嗯。”
五十嵐焰和如月時雨自小相識，彼此的微表情更是一眼就能看穿。
他本想揉揉對方的頭，又覺得肉麻，心裏頭膈應。手終是伸到對方身後，把衣服的帽子一把扣到對方頭上，甚至狠狠扯下兩邊的繩子，綁成了一個大蝴蝶結。
如月時雨頓時眼前一黑，只能看到帽子口的縫隙透過來的光：“hello，sir？你幹什麽？小學生嗎？”
五十嵐焰移開視線，口是心非道：“我只是看膩了你這張臉。”
如月時雨張牙舞爪：“哇你這個馬甲真的不知天高地厚。我雖然不敢對骸先生動手，但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敢制裁你！”
五十嵐焰聽了卻是一怔，問道：“等等，你不會還以為我是馬甲吧？”
帽子擋住大半張臉的如月時雨也是一歪頭：“那不然呢？”
五十嵐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扶著額頭說：“reborn先生也是，真就什麽都不和你講啊。”
“什麽？”
他看著對方一問三不知的樣子，暴躁地撓了撓頭。難怪reborn先生一開始不同意他插手，光是看對方這故作快活的樣子就上火，更不用說任務內容了。
算了，沒受傷就行。他無奈地想著，終是隔著帽子狠狠揉了一把對方的頭。
“我跟你一樣是魂穿，阿呆。”
如月時雨不再動彈，迷茫與不解令他大腦當機，緩緩打出的一排問號簡直能具象化。
“不是，你們在搞什麽？”他的聲音染上絕望，“我以為你們在研究怎麽把我帶回去，居然還把人往這邊送？”
“噢，我是自己說要來的，我怕你一個人不行。”
“你有病吧！”
啪。
最終五十嵐焰還是沒管住自己的手，給了自家boss後腦勺一巴掌，又被對方來了個頭槌嗑到下巴上。
五十嵐焰：“哈哈，不錯，要做十一代目的沒有這點反射神經怎麽能行。”
如月時雨解開繩子把帽子扯下，急忙解釋道：“等一下，我不是故意的？！你從後往前拍，我往前一倒就？！”
他看對方泛紅的下巴瞳孔地震，立刻決定拔腿就跑：“reborn！退貨！退貨！”
五十嵐焰本來沒在意，看到對方逃進對練室的背影就手癢，感覺不抓不行。
話又說回來，雖然他自知自己是有口是心非的臭毛病不假。但是對方這死活聽不懂的樣子也著實讓人上火。
【作話】
五十嵐：我怕你一個人不行。（譯：怕你一個人太累，我來幫你。）
但這個「不行」，怎麽看都是五十嵐的鍋目前出場的十一代人員：
大空：如月時雨（kisaragi’shigure），喜歡亂跑（時：？）。
嵐守：五十嵐焰（igarashi’homura），一般負責抓時雨，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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